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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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不知道自己事被自家好友和自家付喪神拿出來八了一遍，沈月與組裏的妖怪們友好和諧地切磋了交流一番後美美地泡了個澡，此時她的心情正處於極度愉悅的狀態。
手裏端著若菜夫人特意為她與陸生準備的小菜與茶水，沈月正在前往陸生房間的路上，然後在路過走廊某個小岔道口時她突然頓住了腳步。
沈月轉頭看了過去，走廊另一頭是座庭院，透過並不算狹窄的小道能隱約窺覬到庭院的一方景色，那是在這個季節裏開得正好的紫藤花，盛開的花朵掛在藤枝上隨風招展，就像一只只即將展翅飛舞地蝴蝶。
這個妖氣……
似有所感，沈月改變了腳步朝著庭院方向走了過去，然後遠遠地，她看見紫藤樹枝幹上正坐著個少年，青年身上披著件藍色羽織，一條腿掛在樹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看起來悠閑至極。
樹上的少年也註意到了沈月的存在，他低頭看向了她，那是一雙紅色的眼睛。
“喲。”少年一邊晃著小腿率先跟她打了聲招呼，聲音有些低沈，但意外好聽。
沈月將手上推盤桌放落地然後走到紫藤樹下，仰著頭看著他。
“……滑瓢？”她有些不確定喚道。
她感覺到少年身上有滑瓢的氣息，而這逆天的發型除了奴良滑瓢外她也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但偏偏妖氣卻很陌生，就連瞳色似乎也不同了。
“你易容了？？似乎還年輕了不少。”
樹上的妖怪少年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片刻，妖怪少年似乎想到什麽有趣地事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一個靈敏的翻身，妖怪少年落到了她面前。
“沈月，我們似乎也很久沒打一場了，怎樣，要比劃比劃嗎？”
沈月揚了揚眉，然後沒有多作猶豫她爽快地點了點頭後將傘歌具現出來握在手中。
“來。”
見自己的小心思得逞，妖怪少年略有些得意地笑了，隨即也抽出腰間的木刀，一個虛幻，妖怪少年舉刀沖了上去。
沈月站在原地，她單手擡起手臂將血歌擋在身前，幾乎沒費任何力量便將少年這一擊擋了下來，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麽，沈月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很快被笑意所替代了。
她扭動手腕輕輕一抖將傘上的木刀挑開半彎下腰擡起左手朝他大開的空隙腰間處襲去，但少年反應速度也快迅速，在她手刀即將要觸碰到他之前少年當機立斷收刀向後跳了兩步避開傘歌的攻擊範圍，然後又是一個虛晃，少年的身影竟就這樣在她面前消失了。
哦？看著少年消失的地方沈月頗有些欣慰地揚眉挑唇笑了，她到沒想到他竟連明鏡止水也學會了，還不賴啊，不過嘛……
她忽然擡起左手朝左側方虛空一抓。
“啪”一聲，原本應當什麽都沒抓住的左手穩穩地抓住了一柄正準備偷襲她左翼的木刀，而原本空無一人的左手邊少年不知什麽時候正握著木刀站在那，一雙紅色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沈月微偏著頭回視著少年，然後她忽然道：“潛力不錯，不過，比起你爺爺還是差遠了，陸生。”
說著，她用力扯過木刀，陸生的身形被她帶得忍不住朝前蹌踉了半步，隨即還沒來得及做出防禦沈月擡膝便毫不留情撞了上去。
“唔！”陸生發出吃痛的一聲，連帶得被撞得後退了幾步，然後一把撞上了身後的紫藤樹幹上。
“你輸了。”將傘尖對準陸生精瘦的胸膛位置制止住了他想要再次舉刀攻擊的行為，沈月平淡地開口。
“……”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口處的紅傘，又看了看從頭到尾都站在原地沒動過半步的沈月，陸生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嘖，你這家夥還真是越來越強悍了啊。”
“謝謝誇獎。”將血歌從陸生胸口處移開收起，沈月上下左右用著赤/裸裸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陸生。
“你這怎麽回事，怎麽妖化了跟你爺爺就長一模一樣了。”
陸生吃痛又心疼地揉了揉被戳疼的胸口，聞言毫不留情就給沈月翻了個白眼：“在你眼裏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長一模一樣的吧。”
“……”沈月沈默了一秒，然後當沒聽到轉身走到走廊下坐了下來。
“也不算，起碼我能認出你爺爺。”
“哦，這可真厲害啊。”陸生毫無誠意又敷衍地誇了她一句隨著她也在走廊下坐了下來：“可是你剛才還把我和爺爺認錯了。”
“這不怪我啊，誰讓你們兩爺孫發型都一樣，還是人類陸生好辨認。”
陸生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下去的，但卻又止不住好奇心：“……你是靠什麽認出白天的我的。”
“眼鏡啊。”她秒答，還答得理所當然鏗鏘有力。
陸生：“……”他又不是新吧唧為什麽要把眼鏡當他本體啊混蛋！
心裏狠狠嘈了一句，最後他選擇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來一杯？”斟了小半碗清酒，沈月朝他舉起酒碗隨口問了句，然後又恍然反應過來：“哦對了，你才13歲，未成年不能喝酒。”
陸生挑了挑眉，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然後朝著沈月伸過來的酒杯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
“那是作為人類的我來說而已，妖怪的我滿13可就是成年了。”說著他一飲而盡。
沈月不可置否，將酒杯送到唇邊小酌了一口。
“時之政府的事我的付喪神們應該跟你說了吧。”
“啊，說了，真沒想到世間還有這些機構的存在。”
“就跟大部分普通人都沒想到妖怪真的存在一樣。”
“是呢。說來，你之所以要找花開院是為了解開本丸的詛咒？”
“……嗯。”
“那打算什麽時候啟程去京都？”
沈月回頭看著他：“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去京都？”
陸生輕笑了聲一手往後仰撐著地板一手端著酒碗朝她敬了一下：“因為你很好懂啊，我都認識你五年了還不清楚你為人嗎？既然你能將付喪神帶來這裏說明你對本丸裏那群付喪神上心了，而你一旦對什麽人或事上心在意了那麽便會變成一根筋，什麽都阻止不了你。”
第一次從陸生嘴裏聽到這樣的自己，沈月有些詫異，同時也沈默了下去。
半響後，她舉起酒碗虛回敬了一下，然後仰頭將碗裏所有清酒傾入口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陸生問道。
“陪？”對於這個字沈月很是不滿地重覆了一遍，然後瞥了他一眼：“想去湊熱鬧說得這麽偉大真的好嗎？”
陸生笑而不語。
“明天我會回我師父那一趟，後天借用我師父道具前往京都，如果你要來的話後天下午兩點準時到空座町口等我，過時不候。”
“好。”
第二天，沈月帶著她的四位付喪神離開了奴良組。
空座町在浮世繪町的隔壁，相隔並不遠，而兩個明明相鄰的街道情況卻大為不同。浮世繪町上妖氣彌漫，隨處可見到化為人形隱藏在人類間生活的妖怪，而空座町內很少見到妖怪出沒，街道上大多數漂游著沒有實體普通人也見不到摸不著的游靈，嚴重些情況便是時不時會跑出幾個虛啊破面啊什麽來搗亂。
喏，就像現在這麽個情況。
在時空被撕開六只帶著白色面具的怪物從黑腔中爬出來瞬間，四位付喪神反應極快地抽出了腰間的本體刀將沈月護在身後，而六只虛也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包圍了起來，然後用著充滿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們，仿佛一頭狼盯著塊錘煉已久的生肉一般。
“剛來到審神者大人的城市就受到這個大的歡迎儀式，這可真是巨大的驚喜啊。”雖然鶴丸國永是笑嘻嘻說出這話，但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鶴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一期一振神色嚴峻，紅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六只虛的一舉一動：“虛的力量比較特殊，就算是我們也難敵六只虛。”
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審神者到底有多強悍，沈月在虛出現的第一時間被他們形成保護圈圍了起來，而此時她毫無表情地站在圈內。
她看了看身前將她護起來的付喪神，又擡頭看了看被付喪神們隔離在兩米外恨不得撲上來的六只虛，沈月覺得，她似乎被小看了。
開玩笑，當年她可是一人幹掉了上百只虛，區區六只都不夠她曬牙縫好嗎？！
如此想著，她一臉冷漠地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鶴丸國永走出了保護圈。
“誒，審神者大人你幹嘛？”被撥開的鶴丸一臉懵逼。
“六只虛而已，有什麽好怕的。”走到最前面她風輕雲淡說道，就好像六只虛在她眼裏還不如六只螞蟻。
被六只螞蟻嚇得緊張得不行的四個付喪神：“……”
他們仿佛間接聽到了他們主公嘲笑他們的聲音。
“看好了。”
“唰”的一聲將血歌顯形，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沈月提著傘便沖了出去，速度快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沈月的招式每一招都講究一個‘快’字，出招快，回訪快，閃避快，她的身影靈敏就像鬼魅一般靈敏穿梭在六只虛之間，手中的傘舉起落下，每一下幹凈利落又精準地瞄準他們臉上的那塊面具，再配合著從手中噴發出的由靈力靈力聚變而成的宛如烈火一般的紅色靈力彈，不過半分鐘時間，隨著不斷響起的慘叫聲，六只虛很快變成了靈力分子消散在了空中。
一切，又恢覆了平靜。
“剛回來就敢攔我路，想必也是活膩了所以急著來送死吧。”甩了甩手裏的血歌扛回肩上，沈月看著之前六只虛消散的地方冷淡道。
四個全程圍觀的付喪神：“……”
看來，昨夜陸生說沈月曾說她是死神之女這話，應當是絲毫不假的……
“哎呀哎呀，我就說這虛怎麽會突然成群出現又這麽快被消滅了，原來是我們的小月回來了呀。”
略帶些輕挑的男聲在身後突然響起，付喪神們怔了一下回過頭，他們身後不知什麽時候正站著個男人，男人穿的一身暗綠色看起來很像睡衣的服飾，外頭披著一席長至膝蓋的外套，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又不修邊幅，而他頭上帶著得那頂綠白條相間的漁夫帽投下的陰影恰好遮住了男人的眼睛，讓人一眼便將註意力放到了男人白皙的下巴上留著得胡須渣渣。
……燭臺切要是在現場估計要炸了吧。
不對不對，重點應該是，這是誰？！居然叫他們的主公為“小月”？？？
就在他們驚疑之時，原本還在他們後面的沈月已越過他們朝男人迎了過去，語氣雖然還是那般平靜，但他們卻意外地聽出了沈月平靜語氣下他們從未聽過的，恭敬。
她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然後微微低垂下頭。
“二師父。”
哎呀！醬油了那麽久，喜助終於要出來了！
死神裏只有夜一和喜助的戲份，沒看過死神的就當他們是沈月師傅就行了，不用怎麽了解死神的事的。
看到上一章留言大家都在猜沈月的粑粑呢，嘿嘿嘿……你們猜呀，反正肯定不會告訴你們得~
但我要說一句，本文存在很多誤導性的信息哦，至於哪些是誤導性的哪些是真的伏筆，就要靠你們火眼金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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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少年一邊晃著小腿率先跟她打了聲招呼，聲音有些低沈，但意外好聽。
沈月將手上推盤桌放落地然後走到紫藤樹下，仰著頭看著他。
“……滑瓢？”她有些不確定喚道。
她感覺到少年身上有滑瓢的氣息，而這逆天的發型除了奴良滑瓢外她也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但偏偏妖氣卻很陌生，就連瞳色似乎也不同了。
“你易容了？？似乎還年輕了不少。”
樹上的妖怪少年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片刻，妖怪少年似乎想到什麽有趣地事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一個靈敏的翻身，妖怪少年落到了她面前。
“沈月，我們似乎也很久沒打一場了，怎樣，要比劃比劃嗎？”
沈月揚了揚眉，然後沒有多作猶豫她爽快地點了點頭後將傘歌具現出來握在手中。
“來。”
見自己的小心思得逞，妖怪少年略有些得意地笑了，隨即也抽出腰間的木刀，一個虛幻，妖怪少年舉刀沖了上去。
沈月站在原地，她單手擡起手臂將血歌擋在身前，幾乎沒費任何力量便將少年這一擊擋了下來，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麽，沈月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很快被笑意所替代了。
她扭動手腕輕輕一抖將傘上的木刀挑開半彎下腰擡起左手朝他大開的空隙腰間處襲去，但少年反應速度也快迅速，在她手刀即將要觸碰到他之前少年當機立斷收刀向後跳了兩步避開傘歌的攻擊範圍，然後又是一個虛晃，少年的身影竟就這樣在她面前消失了。
哦？看著少年消失的地方沈月頗有些欣慰地揚眉挑唇笑了，她到沒想到他竟連明鏡止水也學會了，還不賴啊，不過嘛……
她忽然擡起左手朝左側方虛空一抓。
“啪”一聲，原本應當什麽都沒抓住的左手穩穩地抓住了一柄正準備偷襲她左翼的木刀，而原本空無一人的左手邊少年不知什麽時候正握著木刀站在那，一雙紅色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沈月微偏著頭回視著少年，然後她忽然道：“潛力不錯，不過，比起你爺爺還是差遠了，陸生。”
說著，她用力扯過木刀，陸生的身形被她帶得忍不住朝前蹌踉了半步，隨即還沒來得及做出防禦沈月擡膝便毫不留情撞了上去。
“唔！”陸生發出吃痛的一聲，連帶得被撞得後退了幾步，然後一把撞上了身後的紫藤樹幹上。
“你輸了。”將傘尖對準陸生精瘦的胸膛位置制止住了他想要再次舉刀攻擊的行為，沈月平淡地開口。
“……”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口處的紅傘，又看了看從頭到尾都站在原地沒動過半步的沈月，陸生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嘖，你這家夥還真是越來越強悍了啊。”
“謝謝誇獎。”將血歌從陸生胸口處移開收起，沈月上下左右用著赤/裸裸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陸生。
“你這怎麽回事，怎麽妖化了跟你爺爺就長一模一樣了。”
陸生吃痛又心疼地揉了揉被戳疼的胸口，聞言毫不留情就給沈月翻了個白眼：“在你眼裏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長一模一樣的吧。”
“……”沈月沈默了一秒，然後當沒聽到轉身走到走廊下坐了下來。
“也不算，起碼我能認出你爺爺。”
“哦，這可真厲害啊。”陸生毫無誠意又敷衍地誇了她一句隨著她也在走廊下坐了下來：“可是你剛才還把我和爺爺認錯了。”
“這不怪我啊，誰讓你們兩爺孫發型都一樣，還是人類陸生好辨認。”
陸生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問下去的，但卻又止不住好奇心：“……你是靠什麽認出白天的我的。”
“眼鏡啊。”她秒答，還答得理所當然鏗鏘有力。
陸生：“……”他又不是新吧唧為什麽要把眼鏡當他本體啊混蛋！
心裏狠狠嘈了一句，最後他選擇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來一杯？”斟了小半碗清酒，沈月朝他舉起酒碗隨口問了句，然後又恍然反應過來：“哦對了，你才13歲，未成年不能喝酒。”
陸生挑了挑眉，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然後朝著沈月伸過來的酒杯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
“那是作為人類的我來說而已，妖怪的我滿13可就是成年了。”說著他一飲而盡。
沈月不可置否，將酒杯送到唇邊小酌了一口。
“時之政府的事我的付喪神們應該跟你說了吧。”
“啊，說了，真沒想到世間還有這些機構的存在。”
“就跟大部分普通人都沒想到妖怪真的存在一樣。”
“是呢。說來，你之所以要找花開院是為了解開本丸的詛咒？”
“……嗯。”
“那打算什麽時候啟程去京都？”
沈月回頭看著他：“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去京都？”
陸生輕笑了聲一手往後仰撐著地板一手端著酒碗朝她敬了一下：“因為你很好懂啊，我都認識你五年了還不清楚你為人嗎？既然你能將付喪神帶來這裏說明你對本丸裏那群付喪神上心了，而你一旦對什麽人或事上心在意了那麽便會變成一根筋，什麽都阻止不了你。”
第一次從陸生嘴裏聽到這樣的自己，沈月有些詫異，同時也沈默了下去。
半響後，她舉起酒碗虛回敬了一下，然後仰頭將碗裏所有清酒傾入口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陸生問道。
“陪？”對於這個字沈月很是不滿地重覆了一遍，然後瞥了他一眼：“想去湊熱鬧說得這麽偉大真的好嗎？”
陸生笑而不語。
“明天我會回我師父那一趟，後天借用我師父道具前往京都，如果你要來的話後天下午兩點準時到空座町口等我，過時不候。”
“好。”
第二天，沈月帶著她的四位付喪神離開了奴良組。
空座町在浮世繪町的隔壁，相隔並不遠，而兩個明明相鄰的街道情況卻大為不同。浮世繪町上妖氣彌漫，隨處可見到化為人形隱藏在人類間生活的妖怪，而空座町內很少見到妖怪出沒，街道上大多數漂游著沒有實體普通人也見不到摸不著的游靈，嚴重些情況便是時不時會跑出幾個虛啊破面啊什麽來搗亂。
喏，就像現在這麽個情況。
在時空被撕開六只帶著白色面具的怪物從黑腔中爬出來瞬間，四位付喪神反應極快地抽出了腰間的本體刀將沈月護在身後，而六只虛也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包圍了起來，然後用著充滿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們，仿佛一頭狼盯著塊錘煉已久的生肉一般。
“剛來到審神者大人的城市就受到這個大的歡迎儀式，這可真是巨大的驚喜啊。”雖然鶴丸國永是笑嘻嘻說出這話，但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鶴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一期一振神色嚴峻，紅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六只虛的一舉一動：“虛的力量比較特殊，就算是我們也難敵六只虛。”
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審神者到底有多強悍，沈月在虛出現的第一時間被他們形成保護圈圍了起來，而此時她毫無表情地站在圈內。
她看了看身前將她護起來的付喪神，又擡頭看了看被付喪神們隔離在兩米外恨不得撲上來的六只虛，沈月覺得，她似乎被小看了。
開玩笑，當年她可是一人幹掉了上百只虛，區區六只都不夠她曬牙縫好嗎？！
如此想著，她一臉冷漠地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鶴丸國永走出了保護圈。
“誒，審神者大人你幹嘛？”被撥開的鶴丸一臉懵逼。
“六只虛而已，有什麽好怕的。”走到最前面她風輕雲淡說道，就好像六只虛在她眼裏還不如六只螞蟻。
被六只螞蟻嚇得緊張得不行的四個付喪神：“……”
他們仿佛間接聽到了他們主公嘲笑他們的聲音。
“看好了。”
“唰”的一聲將血歌顯形，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沈月提著傘便沖了出去，速度快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攔。
沈月的招式每一招都講究一個‘快’字，出招快，回訪快，閃避快，她的身影靈敏就像鬼魅一般靈敏穿梭在六只虛之間，手中的傘舉起落下，每一下幹凈利落又精準地瞄準他們臉上的那塊面具，再配合著從手中噴發出的由靈力靈力聚變而成的宛如烈火一般的紅色靈力彈，不過半分鐘時間，隨著不斷響起的慘叫聲，六只虛很快變成了靈力分子消散在了空中。
一切，又恢覆了平靜。
“剛回來就敢攔我路，想必也是活膩了所以急著來送死吧。”甩了甩手裏的血歌扛回肩上，沈月看著之前六只虛消散的地方冷淡道。
四個全程圍觀的付喪神：“……”
看來，昨夜陸生說沈月曾說她是死神之女這話，應當是絲毫不假的……
“哎呀哎呀，我就說這虛怎麽會突然成群出現又這麽快被消滅了，原來是我們的小月回來了呀。”
略帶些輕挑的男聲在身後突然響起，付喪神們怔了一下回過頭，他們身後不知什麽時候正站著個男人，男人穿的一身暗綠色看起來很像睡衣的服飾，外頭披著一席長至膝蓋的外套，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又不修邊幅，而他頭上帶著得那頂綠白條相間的漁夫帽投下的陰影恰好遮住了男人的眼睛，讓人一眼便將註意力放到了男人白皙的下巴上留著得胡須渣渣。
……燭臺切要是在現場估計要炸了吧。
不對不對，重點應該是，這是誰？！居然叫他們的主公為“小月”？？？
就在他們驚疑之時，原本還在他們後面的沈月已越過他們朝男人迎了過去，語氣雖然還是那般平靜，但他們卻意外地聽出了沈月平靜語氣下他們從未聽過的，恭敬。
她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然後微微低垂下頭。
“二師父。”
哎呀！醬油了那麽久，喜助終於要出來了！
死神裏只有夜一和喜助的戲份，沒看過死神的就當他們是沈月師傅就行了，不用怎麽了解死神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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